【卡鸣】The Brightes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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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卡卡西让鸣人跟在他身后走入军队驻扎基地，在到他自己的小石屋前会经过士兵们的营帐，现在军纪涣散，里面吃喝嫖赌无所不有。卡卡西不想让鸣人看见这些“黑暗面”，他还不想让鸣人单纯的世界观有所动摇。但第一次进来的鸣人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忍不住东瞅瞅西瞄瞄。
“卡卡西……嗝……上校，这是谁啊？”营帐里走出一个衣衫凌乱浑身酒气的年轻军官，挡住卡卡西的去路，他往近凑了凑，想伸手摸摸鸣人的头发，“可爱的小男孩……嗝……”
“你喝多了，惠比寿少校，快去睡觉吧。”卡卡西把鸣人拉到另一边，用身体拦住惠比寿，然后带着鸣人快速绕离。
“没想到你好……好这一口啊卡卡西……嗝……上校。”惠比寿在他身后大喊。
“他说你好哪一口啊？老师。”鸣人被卡卡西拽住，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没什么。”
“嗯。”
卡卡西把鸣人领进他的屋子，旁边就是阿斯玛的房间，他不想被老友知道他带鸣人回这儿过夜。说不上是怕麻烦还是心虚，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卡卡西把窗帘拉住，打开昏黄的顶灯，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让鸣人先坐在他的床上，他出去打水帮他洗漱。
出门的时候他锁上了石屋。
鸣人浑身骨节泛酸，他乖乖坐在那儿打量起这个小小的屋子，没想到老师住的地方还没自己卧室的一半大，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往好听了说是简洁，往难听了说是简陋。难怪他不肯带自己回来，肯定是怕丢脸吧。
卡卡西拎了一大桶温水进来，找出洗漱盆，浸湿毛巾帮鸣人擦脸。
“卡卡西老师，我自己来就行了。”鸣人想自己动手，虽然因为在家里太过受宠所以心理年龄比生理年龄还要小两岁，但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儿了。
卡卡西却像没听到似的，单手握住鸣人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继续帮他清除脸上的脏痕，“听话。”他的声音富有磁性且不容置喙。
鸣人不禁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卡卡西老师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他的凉鞋像拖鞋一样顺着脚的弧度滑到了地上，两条小腿晃悠着，最近因为吃得东西多了点，所以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干瘦了，算是积累了一层薄薄的脂肪。
擦完脸和胳膊，卡卡西又接过来一盆水，握住鸣人的脚踝帮他洗脚。
“痒。”鸣人咯咯笑起来。
卡卡西故意挠挠他的脚心，鸣人的脚收缩起来，弓成一个小虾米。
“痒。”咯咯咯的笑声不断。
卡卡西也笑了，他把手指伸进鸣人的脚趾间，细细密密地帮他清洁，男孩的脚丫子很嫩很软，但是脚底有一层薄茧。
“你站起来。”卡卡西换了盆水，示意鸣人站到水盆里，然后顺着男孩的大腿根帮他洗刷腿上的泥灰。
“我自己来吧。”鸣人有点脸红了，大腿根是人体敏感地带之一。随着年岁的增加，鸣人的“性羞耻”也越来越明显。
卡卡西当然明白鸣人的心思，但他假装不知道，“难道鸣人不喜欢老师帮你洗干净吗？”
“不，不是。”鸣人的脸憋得通红，卡卡西粗糙的手掌每次蹭过自己大腿内侧的皮肤，他都感到浑身一阵战栗，“老师还没洗漱呢吧？我自己来吧，节……节省时间。”
“没事，很快就洗完了。”卡卡西手上动作没停，但收敛了许多。
就算是“调戏”，也是有尺度的。他不会对鸣人做什么的，他当初答应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话他还记得，他会尽己所能去帮助鸣人，帮他痊愈。
他喜欢这个有干燥季风气息的海岛少年。这一点私心的保留，与鸣人的身份地位无关，仅仅源于他个人的魅力。
卡卡西铺好床，找出一件棉质衬衣让鸣人当睡衣，等到鸣人钻进被子里他才关灯拎上洗漱用具准备出门。
“老师要去哪儿啊？”鸣人本以为卡卡西会跟他一起睡的。
“床太小了，鸣人晚上睡不老实会把老师踹下去的。”
“喂——我已经快成年了好吗？”鸣人坐起来蹬蹬蹬赤脚跑到地上拉住卡卡西的胳膊，“我想让老师陪我一起睡。”
卡卡西在犹豫。
“我怕黑怕鬼，一个人不敢睡。”
鸣人给了卡卡西一个极为勉强的理由，但他顺着阶梯下了。
“好吧。”卡卡西放下东西一把抱起鸣人把他放到床上，“老师现在去洗漱，你先睡，我待会儿回来。”
出门的时候他锁上了石屋。
卡卡西去了军营澡堂，有一个士兵带着女人在那儿洗澡，他肯定以为半夜不会有人再来了，没想到卡卡西会进来。士兵慌乱地遮住情人，卡卡西朝他摆摆手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出去。
等到士兵带着他的女人仓皇离开，卡卡西才走进去打开淋浴喷头，他任由冷水由头顶浇下，脑子里全是鸣人的影子，与刚才的士兵还有那个女人的脸在水雾中重合，露出慌乱的神色，发出引诱的邀请。
回去的时候鸣人还未入睡，眼睛一眨一眨在透过窗帘撒进来的月色中如同水纹荡漾，卡卡西带着浑身凉意躺进去，鸣人打了个哆嗦。
“抱歉，刚刚洗了个冷水澡。”卡卡西跟鸣人的身体保持着一点微不足道的距离，小半截身子都露在了床外。
鸣人尽量往另一边移动，“老师往里睡，我这边空地还很多。”
“嗯。”卡卡西睡到鸣人身边，与他肌肤几乎贴在一起。
“那个……”
“怎么了？”
“我想让老师抱着我睡。”
鸣人直白的要求让卡卡西心旌摇曳，他展开臂弯把鸣人拥进怀里，鸣人的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小腿搭在他的腿上，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这样睡觉很难受。”卡卡西像饮了一杯火一样焦躁不安，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带鸣人来他的宿舍，“鸣人还是和老师背对背睡吧。”
“可是我想这样睡。”鸣人在卡卡西怀里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扫过他的下巴，几乎立刻，卡卡西的身体就起了反应。
“不行。”卡卡西板起脸把鸣人推开，厉声呵斥道，“老师说的话都不听了吗？”然后不顾鸣人被惊吓到的表情迅速背过身去。
鸣人翻了好几次身，最后还是选择把胸口贴在卡卡西的背上，左胳膊搭在他的腰间，刚刚洗完冷水澡的老师现在比自己的体温还要高，他轻轻嗅着卡卡西身上的味道，像一只温顺的猫咪。
卡卡西没有理会鸣人，一动不动盼望着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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