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The Brightest（4）
A—2
卡卡西跨坐在漩涡鸣人的屁股上，左手掐住他的后颈，右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两条胳膊紧紧折在后背上。
“卡卡西老师在作弊。”鸣人的半边脸陷进松软的泥土里，泥土的气味冲进气管里，他挣扎着嚷嚷，“你还没说开始。”
“兵不厌诈。”卡卡西加重力道，“而且鸣人，你的动作太慢了。”
鸣人依旧穿着渔家少年的衣服，两条胳膊和大腿根以下的腿全都赤裸着，他身上有很多淤青，颜色的深浅程度显示这些伤痕发生在最近。
卡卡西松开手上的力气但没有完全放开禁锢，鸣人的四肢不耐烦地挥舞踢腾起来，“快起来啦卡卡西老师，我又不是你的人肉坐垫。”
“嘛，只是训练的一种。”卡卡西站起来顺手捞住鸣人的腋下把他提起来。
卡卡西是溜出军营帮鸣人做格斗训练的，虽然就算他光明正大地出来也没人管。他没有穿常服，仍然穿着军装，黄绿色的外套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灰色衬衣和白皙修长的脖颈。他俯视鸣人，正对上少年的充满问号的眼睛。鸣人的个子要比同龄人矮一截，正处于急需补充营养长身体的年龄段。
“老师你干嘛这样看我啊？”鸣人避开卡卡西的视线，“你整天穿这么厚不热吗？”
“热也没办法，军人要服从军纪。”卡卡西摸摸鸣人毛茸茸的脑袋，“你也是，作为学生，要听老师的话。”
卡卡西喜欢做些逗弄鸣人的事，看男孩子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他的乐趣之一。对于军营里新进的士兵是这样，对鸣人就更甚。年轻人总是充满朝气与活力，卡卡西想的是最大限度地让他们把精力发挥出来。
“卡卡西老师……”鸣人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眯眼笑起来，一看就目的不纯，他甩掉脚上那双脏不拉几的拖鞋式凉鞋，踩到卡卡西光洁的靴子上，张开双臂环住卡卡西的腰，这样算上头发的高度才勉强到卡卡西的肩膀处，他仰起头，下巴抵在卡卡西外套上口袋处，“老师我想……”
“想什么？”卡卡西任由他抱着，没有戳破鸣人那点一眼就能看穿的心思。
“想穿老师的军装。”鸣人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卡卡西发现自己总是没办法拒绝鸣人的请求。
他脱下上衣外套为鸣人穿上，袖子把少年细长的胳膊和手全都遮住了，衣服长度则刚到他的短裤边沿处。
“老师你果然对我最好了。”这么说着的鸣人兴奋地跳起来，一下跃到卡卡西身上揽住他的脖子，背心上的泥土沾到了卡卡西的衬衣上。
卡卡西抱住鸣人，以防他抓不牢摔下去。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两个人，都越来越放肆了。
卡卡西内心深处非常明白，自己对鸣人已经放肆到了哪个地步，而鸣人，这个神经大条的少年，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无论是他对卡卡西的无礼，还是卡卡西对他的逾矩，鸣人全都毫无察觉，或者说他自己也在享受其间。
就算是在军人堆里，卡卡西的身材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腹背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双腿修长匀称，脱下外套，露出被略微有些紧身的衬衣包裹的上半身躯，肌肉呼之欲出。
鸣人双臂环住卡卡西的脖子，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卡卡西只能继续抱着他。
“老师身材真好。”他有话直说，“比我爸爸的还好。”
“如果鸣人还有要认老师当干爸的念头，老师会把鸣人扔下去哦。”
“什么嘛，还在计较啊，卡卡西老师真是小气鬼。”鸣人想起什么一样，“啊对了，我爸爸妈妈今天要去火之国。”
“然后呢？”卡卡西有不好的预感。
“我跟我妈妈说好了我这几天都要跟老师一起住。”
卡卡西否决了鸣人跟他回军营的提议，鸣人抱着他央求了好几遍都无果。最后他从卡卡西身上跳下来，把外套还给他，一下午都一言不发，无论卡卡西怎么逗他，他都板着一张脸。
甚至卡卡西把靴子抵在鸣人的背上，卡住他的肘关节狠狠得捏住骨头，鸣人也只是呜呜了两声。卡卡西看到有液体从鸣人脸上滑落下来，应该是汗水吧，他这样想，但还是松开手，把那副执拗的身体掰过来。
“是不是太疼了？”卡卡西蹲下来帮鸣人擦泪，“疼就说话，老师又不是虐待狂。”
鸣人甩开他的手，撇过头去没有回答。
“别哭了。”卡卡西有点不知所措，逗人倒是容易，哄人他实在不拿手，无论是以前当士兵还是现在管理士兵，听从的或者下达的都是不能违背的命令。而哄人，就像握惯了杀人的刀枪突然有天让他握做饭的菜刀一样，充满了难以名状的别扭感。所以最后只能妥协了事，“好吧，那今晚就去老师那里住，但是你得保证听话。”
“嗯。”鸣人看目的达成，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卡卡西只能感慨自己一世英名被小孩子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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