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章章章章章

爱情是漫长流感

【卡鸣】断尾(上)

ABO,前文:瑕疵

潢涩部分走图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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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回来之后,鸣人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他不记得这附近哪里有正规药店,听说没取得经营执照的私人药贩子倒是不少,他们手中的药虽然价格低廉但真假参半,往往吃不死人也治不好人。

当然,贫民窟最不缺的就是人。

鸣人突然有些担心卡卡西,他睁开眼睛,烛光从暧昧的朦胧逐渐在他的眼中聚集,窗外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线,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急促而骇人。

鸣人彻底清醒过来,卡卡西抓住他乱动的胳膊。他就裸着上半身躺在他身旁,但并没有睡着,鸣人摸了摸他的脸和头发。

卡卡西的呼吸喷在鸣人的手心。

“什么时候下的雨?”鸣人关切地问。

卡卡西起身下床,走到一个小桌子边倒水,“刚开始是小雨。”

鸣人拿起放在枕边的药店包装袋,上面印着一家连锁药店的标志,然而就算是最近的一家距离这边也要十五公里,卡卡西是跑着去的。鸣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快指向数字三。

“我应该开车带你去。”

鸣人揉了揉太阳穴,卡卡西走过来,把水杯给他。

“停电了,没有热水。”

“没关系。”鸣人安抚般地笑笑。

鸣人吃了药,看向黑不可探的窗外。雨水在玻璃留下一道道模糊视线的痕迹,他们两人的投影仿佛也被打湿了,如同两座在水纹中缄默的雕像。

卡卡西站在床边,银白的发梢被火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釉质,鸣人回过头,他坐到他身边,搂住了那个靠向他肩膀的有钱男人。

 

 

2

鸣人跟卡卡西重逢是五个月前,在几个工人给一场商界酒会布置大厅时,他陪酒会组织者日向宁次去现场监工,有个类似于领队的中年工人指挥着人员和材料的调度,他站在矮凳上喊了一句“卡卡西”,鸣人的呼吸顿住了,紧接着又听到来自身后的应声,他转身,看向那个正处变声期的嗓音所在的方向,卡卡西正动作小心地搬起一箱高脚酒杯,看到鸣人的瞬间愣在了原地。

那时距离他们在另一个城市红灯区的短暂相遇已有一年,鸣人时常后悔没有给这孩子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他看上去那么聪明、善良、应当有个光明的前途,不该被埋没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泥沼里。

当时鸣人并没有其他想法,事实上在父母所乘飞机坠机,不幸遭遇空难去世后,接管了企业的他不仅会议频繁,四处应酬,还得防备来自公司内部的暗中觊觎。

他忙得焦头烂额,连操办后事时痛痛快快哭一场都极为奢侈,帮助一个陌生少年的心愿同样由举手之劳变成了有心无力。

但是在朋友去卫生间的时候,鸣人还是抽了一个空子,用餐巾纸写下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悄悄靠近卡卡西身边。

“卡卡西。”鸣人压低声音叫他的名字,在少年警惕地审视的时候,他朝他微笑,“有时间联系我。”趁卡卡西没有防备,他把那张餐巾纸从卡卡西工字背心的领口边沿塞进去,塞到了肌肉结实的胸口处,那上面鼓起来,鸣人环顾四周,看无人注意,就用手指帮他压了压。

“记住,别忘了。”他又叮嘱了一句,然后走开了。

但一个月过去了,卡卡西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是不小心丢了联系方式吗?鸣人不止一次在入睡前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单独去打听一个生活毫无交集的年轻工人听起来很怪,最后他想到一个办法。

鸣人不想再在父母生前的旧别墅里住下去,他购置了一套小小的二层白色洋房,装修图纸刚设计完毕,于是他向日向宁次要了上次那个装修领队的联系方式,告诉那个人,务必要找来上次酒会的原班人马才能接到这个单子。

不出所料,卡卡西果然来了,他看到鸣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得了选择性失忆症。鸣人借整理后花园杂物的借口,把他叫出去。

“哪些东西要搬走?”卡卡西推着手推车过来问。

花园中的植物没有园丁修剪,疯长得快超出鸣人腰间,而上个主人留下的部分旧家具也被丢弃在这里,确实是够乱的。

“你还记得我吗?”鸣人问。

卡卡西迟疑了一会儿,不情愿地回答,“记得。”

“那我给你手机号码,为什么不联系我?”

卡卡西不回答。

鸣人摸了摸下巴,他这几天休息不够,已经被助理抱怨总是黑脸,是不是刚刚太凶神恶煞了,要知道青春期的男生总是吃软不吃硬。

鸣人尽量将面部表情缓和下来,温柔地说,“我之前留给你的钱都花光了吧?你把住址告诉我……”鸣人算了算日程安排,“我下周去找你。”

 

鸣人得到了卡卡西的住址,但公司事务繁忙,他在两周后才抽出时间去找他。卡卡西住在本地贫民窟中,鸣人穿一身普通运动服,开着租来的老式汽车去那里,到达地点后他将车子停在街边,还没下车就围上来不少脏兮兮的小孩子,他掏出一些零钱分给他们,走进了卡卡西所在的那栋破败楼房。

一个男人从窗户看到他上楼,打开自家房门,探出头问他找谁,鸣人回答说旗木卡卡西。那个男人说,卡卡西每天很晚才回家,要是鸣人给他十块钱,他可以去把他叫回来。鸣人笑笑说算了,他可以在这里等卡卡西回来。

鸣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等了两个小时,把贴在墙壁和门上的招伎小广告全浏览了一遍,甚至给印在上面的头像评出排名。卡卡西依旧没回来,鸣人打了个呵欠,敲响对面的房门,还是那个男人,探出头问他有什么事。鸣人说能不能拜托他去把卡卡西叫回来,男人的山羊胡动了动,看上去就像在冷笑。二十块,他说。

又过了半个小时,男人回来了,他跟鸣人要了剩下的十块钱,说卡卡西就在后面,等会儿就到。

于是鸣人出了楼门口,果然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卡卡西。

卡卡西瞟了鸣人一眼,说不清脸上有什么表情。他擦过鸣人的肩膀走进楼道,鸣人默默跟在后面,他观察到卡卡西穿着一双鞋帮快要裂开的工鞋,手指缠满了医用胶布,胳膊上有多处擦伤。

卡卡西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等鸣人进去他关上门。鸣人听到咔哒一声,有些奇怪地看向卡卡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锁门,等卡卡西把窗帘也拉上的时候他更茫然了。

“你……”鸣人刚要说话,就被卡卡西打断了。

卡卡西把钥匙扔到窗台上,摘掉溅满油漆点子的工帽,“要做就快一点,我还有工作。”

“哈?”鸣人傻眼,他立刻意识到了卡卡西在误会什么,也难怪他刚开始是那种态度,都怪他事先没把话说清楚。

卡卡西走过来拉鸣人运动外套的拉链,鸣人急忙按住他的手,后退了半步。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鸣人万分抱歉地解释,“我不是来找你做的。”

卡卡西放开他,目光沉沉地问,“那你来做什么?”

“我是想帮助你。”鸣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次分开后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情,我觉得我不该扔下你不管。”

“你想念书吗?我可以出钱资助你。”鸣人温和地笑着问。

“不想。”卡卡西转身,憋着火气似的快步走到窗户边大力拉开窗帘,“我不要你的钱,以后别再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找我。”他拒绝得很干脆。

“可是……”鸣人还想再辩解些什么,可卡卡西已经打开门,一副送客出门的冷漠姿态。

他没有在看鸣人,鸣人注意到他的脸红了,红色一路向下蔓延到胸口,然后隐藏在厚实的深色布料之下。

“那好吧。我没有要利用你或者害你的心思。”对于这种事,鸣人也不能强迫,只在离开前说,“你先考虑考虑,反正之后也会见面,等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3

鸣人在卡卡西身上靠了一会儿,发烧很难捱,卡卡西一声不吭地抱着他。等雨势小了,他爬到窗户边,稍微打开一道缝隙,抽了一支烟。

卡卡西在后面窸窸窣窣地不知在整理什么,鸣人没找到烟灰缸,只好把烟蒂丢到了外面,一阵风带着雨丝刮进来,他打了个喷嚏,赶紧关上窗户,听到卡卡西说,“我送你出去。”

鸣人把西服外套穿好,卡卡西找到他留在这里的风衣给他披上,棒球帽扣在他头上。鸣人想起来,这孩子从来没用过雨伞。

木桌上的蜡烛快要燃烧到底部,火光忽明忽暗,墙上的人影被拉长放大到畸形,鸣人走在前面,打开门,在快走出去之前,他突然转过身,跟紧随其后的卡卡西鼻子对鼻子狠狠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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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成了公司董事长,鸣人还是习惯自己开车,只在喝酒或者身体不便的时候叫助理天天来代驾。但最近两个月,日向家族的宁次开始公开追求天天,鸣人想他迟早都得聘请新助理。

“你最近谈恋爱了吗?”天天从后视镜看了鸣人一眼,问道。

“啊?”鸣人回过神,车窗外的景色倒退着,一个穿工装骑摩托车的少年被甩在后面,他朝后多看了几秒。

“没有。”鸣人整整衬衫袖口回答。

“那就是没有表白成功。”天天下了论断。

“怎么可能谈恋爱啊,”鸣人叹口气,“你也知道的吧,团藏那帮人一直盯着我呢。”

当初,水门夫妇离世后,团藏以鸣人的性别秘密要挟他主动让贤,但鸣人那时候已经用自己的决策能力让公司业绩提升了7个百分点,鸣人告诉团藏,如果他公开了他的性别,那公司股票下跌就不止一个7点,而他往日作为股东之一,很少直接参与公司决策,其他的股东们会相信他能管理好公司吗?假如他们手中的股票缩水,利益受损后,又将责怨谁?

这才算暂时稳住那个老狐狸,但鸣人知道,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帷幕,他唯一的筹码就是在父亲的基础上把木叶餐饮做到全国第一,假如团藏哪天一时兴起要破罐子破摔,那最后只会争斗个两败俱伤。

鸣人想引入新势力投资入股,日向宁次经营着日向家族的一家健身器械生产公司,他早就向鸣人表示了合作意向,而鸣人还在权衡。

今天的股东大会有团藏参与,那就注定不会让任何人愉快。

鸣人手里的签字笔掉了,他弯腰去捡,看到座位最底下有一个类似于食品干燥剂一样的小袋包装物,鸣人捡起来闻一闻,虽然味道淡得几乎没有任何效力了,但鸣人依然能辨别得出来这是做什么的。

有人曾偷偷打开他的车,用这种方法,故意让他进入情热期。

鸣人不动声色,找了个空的文件袋,把那个小纸包放进去。天天正把车开向地下停车场门口,马上,他就要进入那个残酷的会议室了。

 



TBC.

情人节贺文没搞完,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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