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章章章章章

爱情是漫长流感

【卡鸣】The Brightest(3)


B—2 漩涡鸣人

军装真帅!

哦……不,也不是。

那要看穿在谁身上。

说不清我的第一印象,到底是卡卡西老师还是卡卡西老师身上的军装。

或者,是穿着军装的卡卡西老师?

当我敬那个军礼的时候,他笑我了,和其他人一样,所以我决定打消我认为他长得帅的那个念头。然而在他劝我吃菜的时候,我又鬼使神差地听从了他的建议。

好吧,我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他真得很帅,他的唇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脸上有一道纵贯左眼的刀疤,却不显狰狞,军装在他身上很服帖,很合身,不像我见过的其他一些军人,要不就是人比军装小,要不就是军装比人小。

吃饭的时候,我全程都在想要怎么打倒坐在我对面的表姐,她正和我妈聊得欢快。

我很奇怪,而且我正变得越来越奇怪,我知道。

我时常头痛,神经被揪扯,我的言行在失控,我在滑落到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境,我控制不了。

我只是有个隐隐约约的猜想,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当我入睡休息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活跃起来,而且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非常累,但我仍然想要释放体力,释放让我放松。我在想,如果我非常非常累的话,当我睡觉的时候,另一个我也就没力气出现了,我可以睡个好觉。

我没想过我会这么快就跟他再见面,在爸爸妈妈让我拜他为老师的时候。

大人们就是这样,做决定的时候从不过问当事人的意见,仿佛我一定会同意似的。但我确实同意了,因为他蹲下来摸摸我的头,说他可以教我格斗技巧。

我拜师是为了打倒表姐还有那个家里养了一堆狗的犬冢牙,我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我每天上午下午都会步行去军营找他,我家离军营很远,等我走过去已经差不多用光身上的力气了,那样训练起来完全没有成效,我全程被他吊打,腿跟胳膊被他以各种方式各种角度弯折起来,他会把膝盖顶在我的屁股上,然后说我太弱了。

更多的时候他会把我整个人摔进泥土里,他好像特别喜欢看我浑身泥巴的样子。然后我会故意跑回去离他很近,抱着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泥土被原样奉还。我知道他的衣服不用自己洗,但我仍然乐此不疲。

他让我做爬树训练,说是如果我被野兽追的话可以靠这一招暂时避险,涡之国根本没有野兽,但我照做了。因为当我爬到一半爬不动摔下来的时候,他会在下面接住我,我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口,整个人落入他的怀里。

每当这时,我都感到莫名安心。

如果我摔下来,我的老师会接住我,他会接住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感到非常兴奋,心里像装了鸽子一样,没见到他的时候在胡乱扑腾翅膀,见到他之后全都呼啦啦地飞起来了。

也是第一次,我讨厌自己瘦得只有骨头,那样会硌到他,我希望我能长点肉,让身体软和一点。他仿佛知晓我的心理,后来每天上午碰面,都会扔给我一瓶牛奶,塞着木塞的玻璃瓶里装满了略显浓稠的淡黄色纯奶,我会喝到一滴不剩。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军队发给他的早餐奶,给了我他就没有了,但他从来不说。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据我所知,当我的老师是没有报酬的。

我直截了当地问了他这个问题,他说如果我不想他对我好的话,他可以对我坏。

对我坏是要怎么坏?

我盘腿坐在树荫下,把背心撩起来呼扇着,汗水流了满身,我灰头土脸,我很热。而他站在我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熨烫得棱角分明的军装让他整个人既挺拔又精神,他穿那么多,但看起来一点也不热。

然后我说,老师对我坏是要怎么坏?

他眯起眼笑了笑,眼睛弯弯得像个月牙,说既然鸣人想知道得话……

他猛地扑过来把我肚子朝下按在地上,跨坐在我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压着我,仿佛要把我压进泥土里。他的靴子磕碰到我的腿上,那种硬质皮靴擦破了我的皮肤。

卡卡西老师,我大喊,你弄疼我了!

他很少开这种“压迫”我的玩笑,大部分时候他都对我很温柔。有时候要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会坐到地上,让我靠着他的背休息,或干脆解开军装扣子,让我坐到他的腿上陷进他怀里睡觉。

每当这时,我都能透过他的衬衣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和我的心跳一起,咚咚咚。这样根本就睡不着嘛,但我喜欢躺在他的怀里,因为可以嗅闻卡卡西老师身上独特的味道,有点淡淡的烟草味和肥皂香,这味道让我安心。

我身上有很多又青又红的淤痕,他会拿军队里的碘酒小心翼翼地帮我擦,然后跟我说抱歉,总是弄伤我。

没关系啦,我傻兮兮地笑起来,告诉他我觉得最近几天晚上的睡眠质量比以前好一点了。

那就好,他眯起眼笑了,是弯弯的月牙形状。

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我晚上不想回家睡了,我想跟卡卡西老师睡在一起。如果可以嗅着他的气味睡觉,说不定我会睡得更好。

我立马就有了个主意,央求他晚上陪我看星星,如果拖到很晚的话,说不定就能和他一起回军营了,别跟我说军队纪律,我已经好几次看见有士兵带女人进去了。再说,我只是一个男孩,而且我爸爸是这儿的总督。他犹豫了一会儿,但经不住我的死缠乱打软磨硬泡,终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晚上的海风很大很凉,我俩站在一个小小的山头,其实只是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土堆,他解开上衣扣子让我钻进怀里然后把我裹住。

不知道为什么,与他的亲密触碰总是让我激动异常,我甚至因为迷恋这种感觉而经常做出一些无礼举动。

他比我爸爸还像我爸爸,如果我把这种感觉跟他说了,难保不会被他扔在地上朝屁股打两巴掌,然后质问我老师有那么老吗?所以我忍住了。

“卡卡西老师,星星真好看。”

“今天是阴天,天上明明就没几颗星星,难道鸣人的眼睛跟老师的不一样吗?”

“是老师年龄大了眼花了看不清了。”

“好好好。”

他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上,抱着我看黯淡的天幕。

“卡卡西老师……”

“怎么了?”

“我想认你做干爸。”

“什……什么?”

“我想认你做干爸。”

“…………”

最后我还是被他送回了家,无论我怎么吵闹,甚至装哭,赖在地上打滚,他都不肯带我回军营。而是把我扛起来扔到马背上,连夜骑马把我送回总督府。

小气鬼!你的年龄本来就可以给我当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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